鸋鴃

人生和人生和人生以及人生

中太.幼宰. 昏迷

老规矩,不接受谈人生
在下鸋鴃,看得愉快

1.

         一个得力手下忽然离世,下葬那天,下起了细细的小雨。中原中也撑着黑色的伞,将帽子紧紧抓在手中,细雨随风飘着,沾湿了他的黑色大衣。
         形形色色的面孔有喜有悲,总不乏其中泥土与雨水混合的酸涩味。
        
         井上撑着伞,疾步走到渡田的身旁欲前去搭话。泥水溅起在他的裤角,他带着墨镜,低声而小心翼翼地朝渡田的耳边说着:“你听说了吗?……竟没做任何表示,好歹也曾经是他与干部大人的得力助手之一……”

         渡田惊得立马挺直腰板,用着警惕地目光,四处瞧了瞧,又弯下腰,收起他自己的黑雨伞,钻入井上的伞下,用着哈出的气息,向着他说着:“你不要命了吗?干部大人就在这……不要在他面前那个反叛者的事……”

         中原中也早已听得一清二楚。他不过是对此嗤之以鼻——历代最年轻的干部大人哟,他们不说我还忘了你呢。

        各式各样的人,他碰过各式各样的女人,总能在折腾一夜之后便拉上衣服扭头就走。——哈?来自这个世界中的污浊有何栖身之地?
        他伸出舌头,舔下了发冷的嘴唇,在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中,抬手将伞收了起来。雨滴顺着发丝滑下,沾染了一片的栗色。

        他现行离开了墓地。

        穿着黑衣服的人有喜有悲。正是越到这个时候,人的模样才暴露得一览无遗。中原中也抓着手中的伞柄,朝着自己的车疾步走去。就像那是一次任务一样。仿佛。
        他念叨着这泥水遍布的天气,一边埋怨着自己怎么会把伞收下来搞得全身湿透,这部车又得找人重新洗一遍了云云。

        一只手突兀地从身后伸来,搭住了中原中也正拉开车门的右臂。
       他愣了一下,伸出套着黑色手套的左手,抓住那只来历不明的手,猛地拽过来,将那突袭者的身体毫不客气地往铺了细砂砾的水泥地上摔去,左腿膝盖十分用理地压制住那人的背后。“谁派你来的”——这样的话就直直堵在他的喉口,在他看清突袭者时,他甚至觉得好笑。

        ——所谓“突袭者”不过是个孩子。

        那孩子很瘦,皮肤几乎是病态的白,身上只套了一件不对码的异常宽大的白衬衫,湿哒哒地黏在他的身上。令中原中也更在意的是,除此之外,从头到尾的宰皮肤上划出大大小小恶心的伤痕。有谁会有这样恶劣的行径?他松了手,只用一只手依旧压制着那孩子的臂膀。
        从那头凌乱不堪,湿哒哒的刘海下的面庞嘴底发出了细细的一声:“疼。”

        那孩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中原中也拎着他的手臂,将那瘦小的身体往车门上撞去。
        那孩子意外地一声不吭,面对中原中也抵在他喉咙口的匕首并没有害怕,反而是抬起了头,用着一双阴暗的眼睛对视着同样冰凉的蓝色眼眸。
        中原中也看着那张略感熟悉的孩童的脸几秒,差点就没软下来。他再熟悉不过这样神情的人了。喔,太宰治的模样,一个小子?

        从那孩子的嘴里干涩地吐出一句话来。“你要杀了我吗?お兄さん。”
        “你是谁。”

        从那张与太宰治颇有几分相似的小一号的脸上无端生出一抹令人感到寒颤的笑来。他半眯着一双眼睛,从嘴角处扬起一个细长的弧度,眼底有着阴霾一样的模糊不清,似乎带着一股子的轻蔑。此刻这副模样只让中原中也想要痛扁他。

        “那么你又是谁呢?”
        中原中也啐了一口,他倒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小子的傲慢程度。那种笑容实在是恶心极了,同他身上的伤口一样崎岖、凹凸不平。他讨厌这种感觉,相当讨厌。

        “小子,我可没有时间陪你完猜谜游戏。事先说好,在我部下的葬礼上,我可不想多添几笔晦气。”
        “部下?”那声音倒是惊讶起来。“——横滨只有一个组织。”
        “你在说什么糊话,横滨的组织不止一个。”

        ——横滨只有一个组织的日子早就过去了。那个时候的横滨早就随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前任Boss过去了。中原中也暗自嘲笑着这不知从哪个街边组织里派出来的孩子的愚昧无知,却只见那原本笑着的恶劣的脸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不同于同龄孩子的怪异,他发出声音,伴随着雨点打在地上溅起的水花声。

        “太宰,我的名字是太宰,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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丄我有强迫症。x

2.

        太宰治是个把死亡当做儿戏的家伙。
        身边的人对于他这样的举措都熟视无睹了。
        连他自己都似乎把这种事情当作玩笑。
        实际上那痛苦得很。
        说出“我想死”这件事。

        中原中也坐在驾驶座里,从观后镜看了一眼那个同样和自己狼狈,被自己的黑色外套裹成了一团名为“太宰治”的孩子。那个だざい正紧紧地抓着外套,全身有些发抖,沾了污浊的雨水的脸朝窗外看去。窗外的景色全是飞驰的,他不知道那小子在看什么。

        他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从前座抽出了点烟机,点了好一会,他才意识到,烟早就已经湿了。
        中原中也有些烦躁地抓着自己湿透的头发,又不耐烦地伸手拿走副驾驶座位上什么女人留下的一包无名的劣质烟。

        烟味够呛。だざい转过脑袋,皱着眉头,冷冷地丢给他一句:“抽不了就不要抽这种。”他也没好气地从观后镜里瞪了他一眼。接着,だざい又从后座缝隙里掏出一支烟口红。琢磨了一会,小声嘀咕道:“女人真多。”
        “偶尔,没有那家伙多。”
        “那家伙?”
        “没什么。”
        “车品真差。”
        “……”

        中原中也企图沉住气,他差点没直接刹下车转个身就往那だざい头上砍去。倒也不是什么说不出的理由,他之前最喜欢的那辆跑车早就被太宰治一把火给炸得精光。这让他心痛了好一阵,索性不再买任何好车由着人糟蹋了。

        だざい似乎有些觉得无聊,他吐了吐舌头,开始在中原中也的大衣里四处摸了起来。中原中也嗤笑着,里头可没放什么东西。だざい怪异地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在开车的男人一眼,又低下头开始呼呼大睡。
        在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手里还能安之若素,倒也颇有太宰治的风格。

        中原中也记得,他当然记得,那个全身缠满绷带的人。他第一次见那家伙缠绷带只是以为他受伤罢了。时日渐长,他猜测那大概是个人怪癖。直到有一段时间,中原中也和名为太宰治的家伙时时刻刻住在同一屋檐下——只是住在旅馆罢了。

         那天杀了很多的人。
         有年轻的人,有老的人,有小孩。手起刀落,他看着太宰治站在其中,笑眯眯地,但他看着那张脸,总觉得他脸色有些奇怪。
         他端着叫服务员送来的糕点,在夜里敲响了住在隔壁客房的搭档的门。但没人回应。当然,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那个太宰给什么人袭击了。
         他有些慌张地一脚踹开客房的门,没有映入眼帘一派凌乱的场景,只有浴室里的水声依旧。

         浴室的门没关,中原中也记得,他有些恍惚。他当时看到的太宰治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衣,闭着眼,身上的绷带稀稀拉拉地漂开,露出斑驳的伤口。浴室里飘着温濡的气,太宰治躺在温热的红色的水里。
        红色的水的样子,同他手上的糕点里的草莓果冻一样的红与透明。哦,味道有些不一样,那大概不是甜的,是腥苦的。

        血从他的手腕处涌出,像金鱼一样游来游去。

        中原中也把太宰治给拽起来,扔到了医疗部里。
        他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宰治依旧撑着笑,什么都没有。
        他盯着再问了一遍,你究竟怎么回事?
         ——我想死哦。

        疲惫,仿佛就要哭着的面容,挤出的话语,扬起的笑。

        中原中也使劲摇摇头,抓着方向盘,硬是把车停到了位子上,然后打开车门,撑着伞,把だざい从车上拽下来,拎到了自己的公寓去。
        这个家伙像是见到什么从未见过的新奇事物一样大叫起来,刚被放下地的他就像一条瘸腿的小犬一样往房里四处转。中原中也瞥着他脚下跑过留下的点点血污,皱着眉,叹了一口气。

        “我究竟是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并非那个太宰。
        开什么玩笑?他两天前还看见跟着武装侦探社一起办事的完好无损的太宰治——怎么会凭空多出来一个太宰治呢。……还是打个电话过去叫他们解决一下失物招领事件算了,他们不是很擅长这种事?顺便看看那个太宰的表情会有多么有趣。对,失物:だざい おさむ。

load.

想就写,没头脑。连纲都没想,随意写,结局什么的我都不知道。
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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